川崎咲Kawasaki

时隔一月把断尾的文拿出来补完
意识流 想哪写哪
挺多私设的
日本那边盂兰盆节是个什么操作我不知道，瞎写的，有问题就请提出来w
在做不完作业而且学不完就要跳的那个舞的边缘疯狂试探所以现在人不太好看上去语气也不太好
ooc ooc ooc
那么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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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
楚子航打开QQ，小窗路明非敲他。
“嗯？”
路明非大概是下意识地先回复再看消息，秒回了一个嗯之后停了几秒，一瞬间QQ上的消息就飞快地刷了出来。
“师兄怎么了？”
“你你你你你你别告诉我又双叒叕有龙王在哪睡醒了吧吧吧？”
“师兄我给你说这次我真不去，真不去了成吗？”
所以说打游戏的人手速都快这句话果然不假，楚子航这边儿半句话还没打完，路明非那儿已经刷了一长串话出来。
“不是。”
楚子航想了想，清空了对话框，重新打了两个字发出去。
“？？？”
路明非以三个问号回应。
“我是想问你，”
楚子航垂下眼，睫毛遮掩下黄金的眼黯淡成软弱的浅栗色。
“你现在还会经常想起上杉家主吗？”
这句话发过去，对面安静了很久，安静到楚子航都怀疑路明非已经下线了但他没有，过了很久之后路明非才慢吞吞地发过来一个惨兮兮的emoji笑脸，然后说：
“当然想啊，怎么不想。”
“我知道了，谢谢。”
楚子航关掉QQ，伸手摸过搁在电脑边上的北京公交卡，握在手里，叹了口气。

“你来了。”
楚子航站在月台上，看着老旧的列车在他面前艰难地打开落灰的车门。他这么说道，像是面对着一个应约而来的旧友。
车门洞开，黑色而无光的车厢里空无一人，也没有鬼影，也没有骨骸。
那些死人的一切都随着这个尼伯龙根构造者的死亡而一起消亡了，但是，这个尼伯龙根没有崩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它还在这里，而且——
它的规则还在运转。
这个尼伯龙根，还活着。
“可笑。”
楚子航低笑了一声，登上了列车。
不知道是有什么龙王——不，这不太可能，更可能的应该是次代种以下的龙类甚至更低级的什么鸠占鹊巢抢夺了这个尼伯龙根，连同那两具龙骨十字。
——等一下，龙骨十字？！
饮过白王鲜血的双刀在长风衣内震颤，刀魂——如果有的话——也许就是那对儿相拥而死的双生兄弟，楚子航将双刀出鞘，左手童子切，右手蜘蛛切，先是轻声说了一句「久しぶりです」，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教えてください」。
也许跟着我的刀，命中注定是要饮过大地与山之王的血的，无论新旧。
他这么想到，肩胛上的胎记里像是有一场小范围的君焰席卷开来。
列车到达最终站，锈蚀的车门在卡槽内一点一点艰难滑动，耳边响起嘶哑的女声吟唱阿拉霍洞开，楚子航蓦然间想起那个女孩开玩笑一般说起哈利波特说她一定是个格兰芬多，楚子航回敬她最多只能是个赫奇帕奇，现在看来他们都错了，那女孩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中庭之蛇能吞噬巨狼生下幼女死神。
——现在那个女孩、中庭之蛇、大地与山之王就站在月台上，赤身裸体，只套了一件男式的外衣，手里提着一柄缺了一块的刀。
相距不过一米，沸腾的君焰却无处施放。
“嘿，师兄？”
夏弥笑眯眯地招手，笑得像只奶猫——当然了，话绝对没有奶猫叫这么绵软。
“这是什么卡塞尔特有的欢迎仪式吗，打一场？”
“来打一场？”
女孩提着缺口的刀一脸的跃跃欲试，楚子航不为所动，甚至还退后了一步——卡塞尔哪里有这种欢迎仪式的说法，纯属扯淡。
但是至少现在他相信面前这个女孩是夏弥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夺舍后不人不鬼的什么——别的东西一辈子也培养不出夏弥的脱线，哪怕睿智如校长不靠谱如副校长，除非是路明非和芬格尔——但是这俩玩意儿没本事夺龙王的舍，大概也不敢，所以，不太有这个可能。
“好啦，我回来了，高兴吗？”
夏弥对于楚子航这个反应很是满意，于是她偏折了头笑起来，当的一下把凶刀扔下。
楚子航归刀入鞘，刀在鞘内跳动了一下，就重新安静下来，楚子航听到有低声沉重的叹息一闪而逝，也许真的是那对儿双生兄弟吧，源稚生舍得两把古刀与源稚女或者说风间琉璃以命相搏，他曾经也敢以一柄村雨硬扛死神的巨镰，但他现在动不了手，恺撒说我不会杀她无论那个女孩是不是龙王，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宿敌之间竟也有这种默契，原来重来一次他真的完全下不去手。
“很高兴。”
虽然他这张面瘫脸上真的一点都看不出这是哪来的高兴。
“还剩最后一片碎片，我找遍整个尼伯龙根都不见，是被你带走了？”
夏弥蹲下提起地上那柄凶刀，御神刀·村雨，现在缺了刃口的最后一块。
楚子航的眼瞳缩了缩。
装备部的人说锻造这柄长刀非人力所能及，不愧是日本神话里赫赫有名的御神刀·村雨尽管这柄刀绝非日本人所铸，世界上最为强大著名的炼金术士才有本事锻造出这样的刀——众所周知世界上最为强大又著名的炼金术士，是龙，而且很可能仅限于六个王座上坐着的十条巨龙。
能从碎片中复刻起这一柄御神刀·村雨，应该说，不愧是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吗。
也果然只有龙有这个本事……吗？
龙？
“小娘我尽心尽力给你铸刀都算了，只求你快点回答我啦！”
“嗯。”
楚子航忽略她的脱线简明扼要地回答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白纸包白纸裹的东西递过去，夏弥接过来打开，御神刀·村雨的最后一块碎片静静躺在她掌心，填进缺口，毫厘不差。
夏弥松开手，碎片严丝合缝地就那么长在了上面，仿佛血肉落地生根。
“求少爷您来一次还真难。”
夏弥撇撇嘴，倒转刀柄递还给它原主人，刀刃拖过她掌心喂了满刀剧毒的龙血。
“我没给你留烙印的吗？尼伯龙根在召唤你你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吗？？？”
“没有第二个胎记出现，大概没有吧。”
楚子航收了刀半褪下风衣扯开衬衫领口露出肩膀示意夏弥去看，夏弥翻个白眼心说男人真是可怕无意识的色诱更是特别可怕我当年怎么就没意识到师兄你是这样的人，磨磨蹭蹭走过去看了一眼，突然恶狠狠一口咬了上去留下一个深刻的牙印。
“好，那现在留下了。”
楚子航失笑。
“解气了？”
“放过你了。”
夏弥磨了磨牙，伸手戳了戳盘踞在楚子航背后的胎记。
“痛吗？”
“还好，没什么感觉。”
假的。楚子航现在才知道那些死在君焰里的死侍什么感觉，明明只是一小块胎记，烫起来却把十倍百倍的痛放大了布满全身，相比之下中世纪焚烧女巫的火刑仿佛也不过如此。
“奥丁。哼，奥丁？”
楚子航听见夏弥咬着牙像是磨牙吮血要把那素未谋面的奥丁剥皮抽骨，只是摇摇头，把衣服一件一件套回去。
“还回家吗？”
他轻声说道，小心翼翼，像是怕打碎这一场幻梦。
“家？在哪里？”
夏弥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嗤嗤地笑起来。
“原来‘我’有家么？”
“那，愿意和我回家吗？”
他接着问道，顺理成章，将多年前那场无疾而终的单恋诉诸于口。
“你开窍了啊，师兄。”
夏弥装得像个与死板前辈恋爱中的少女被前辈突然开窍一记直球打得猝不及防那样惊喜地尖叫，虽然这比喻好像就是她本身一丝一毫都无差。
“那，走啊？”

楚子航沿着废弃的铁轨倒走，迎面而来的破旧列车像是鬼魂一般在他身边悄无声息与他擦肩而过。过于安静了，他想，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这地下之城的主宰、大地与山之王的少女。
他转过头去，看到在列车虚幻的灯光里那个女孩悄无声息的消散像一捧月光。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夏弥吧？”
将死的时候那个女孩扯出一个嚣张而凶狠的微笑，即使她在光芒里模模糊糊像个不忍离世的鬼魂。
“把我带回人世，你是怕没人能闹得天下大乱吗？”
“是啊，耶梦加得。”
楚子航叹息着回应她的遗言，也不知是哪一句，背后是同样虚幻而异构的镰鼬女皇在尘埃中舞蹈，亲吻她们君王即将消散的影子。
身后响起金属分崩离析的声音，楚子航回头却只看到扭动的光影，他意识到什么，反手想要抽出村雨却摸不到刀柄。
当啷一声，被以虚空复刻的妖刀终究还是带着龙血归于虚空，只留下属于他的唯一那块碎片，沾染了一滴青黑色的血。
“再见。”
他看着灯光中最后那一点点的月光，作第二次的道别。
没有回答。
灯光也熄灭了。

“抱歉啊，楚くん。”
女相的皇站在莲花灯上冲着失神的楚子航歉意地微笑——路明非不需要梦，他有绘梨衣就可以；恺撒站得又太远，于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梦里。
“我本来只想给自己一个好梦，没想到却把你也拖了下水。”
“你也做了个好梦吗？”
楚子航从水面上看到自己重新点燃的黄金瞳，金色在水波中流转直如水面上烧开天火煌煌，与莲花灯上几乎是苟延残喘一般在水面上飘摇的那点烛火相比，他突然觉得自己眼神中露出的那点光有些刺眼，于是他只是问，尽管他的梦并不是个善始善终的好梦。
“是啊。”
源稚女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来。
“死人之国的王能放我们带着言灵归来已经算是对我们格外开恩了，我做这一场梦，满足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该道别了。”
源稚女笑，脚下的烛火已经烧到几乎要干涸。
「さよなら。」
“也许有缘还会再见的吧，三位。”
莲花灯飘飘悠悠荡开，源稚女揽过绘梨衣清浅鞠了一躬，在烛光熄灭的那一瞬间消失不见。
两盏莲花灯随水而下河川，楚子航和路明非目送载着灵魂的花灯远去直到看不见，恺撒站得远点，手里是一盏未点的莲花灯。
“老大你怎么不放啊。”
路明非颓兮兮地问，活像只委屈得连耳朵尾巴都耷拉下来的宠物狗。
“有点怕，还是算了吧。”
恺撒懒洋洋地说，俯身将花灯搁在河岸上，不点也不放。
“原来你也会怕吗。”
楚子航瞥他一眼，点点头，硬生生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
他在怕什么呢？
怕这灵魂冤死死得太重，花灯载不下；怕她再回魂他不知与她有何话说；怕这龙的世界，污染一条纯白的灵魂。
“走吧，既然源くん说我们还会再见的话。”
恺撒不答，只是招呼他们是时候走了，像是逃避——又像不是。
“等一下，什么叫还会再见？”
楚子航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一伸手似乎是想要捞回源稚女的鬼魂。
他是死人……死人之国？死人之国的王？
“你看了我的梦境？！”
可是无人回答。
顷刻间天塌地陷。
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楚子航突然笑起来。
「夢を知らないために流浪した人が幻影を追うのかもしれない」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 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酒德麻衣这句和歌他从路明非口中听说过。
挺好的，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关于文中提到的几句日语（都是现场搜狗翻的包括酒德麻衣的那句和歌，我日语五十音图还没记全来着）：
「久しぶりです」：好久不见
「教えてください」：请多指教
「さよなら」：再见